14世纪晚期,gay的意思是“充满快乐,愉快;无忧无虑,轻松自在”;也有“放荡,淫荡,好色”的含义(12世纪晚期作为姓氏出现,如Philippus de Gay)。这个词源自古法语的gai,意为“快乐,幸福;愉快,迷人;大胆,活泼;浅色的”(12世纪)。与之相似的词还有古西班牙语的gayo、葡萄牙语的gaio、意大利语的gajo,这些词可能都是从法语借来的。关于这个词的最终起源尚有争议;有学者认为它可能源自法兰克语的*gahi(与古高地德语的wahi“漂亮”相关),但并非所有词源学家都认同这一说法。
14世纪早期,这个词还被用来形容“庄重而美丽;华丽而艳丽的服装”。在描述物品时,它的意思是“奢华,华丽,富丽堂皇”,出现在14世纪中期;而在描述颜色等时,则表示“闪亮,闪烁,明亮,鲜艳”,同样出现在14世纪晚期。用于形容人的时候,意思是“打扮得体,华丽装扮”,也出现在14世纪晚期。在约克郡和苏格兰的英语中,这个词曾经可以表示“适度,相当,颇具”(1796年),类似于pretty(形容词)的意义发展。
到19世纪90年代,gay这个词逐渐带上了轻浮的色彩——gay house指的是妓院。其不道德含义至少可以追溯到17世纪30年代,甚至可以追溯到乔叟的作品:
但在我们的床上,他是如此清新而愉快
当他想要我的美丽选择时。
作为“同性恋者”的俚语含义开始出现在心理学领域,时间大约在20世纪40年代晚期,显然是从同性恋俚语中借来的,并且与早期的意义并不总是容易区分:
A.Z.出院后,在家住了一段时间。他在农场不快乐,于是去了一个西部城市,结识了一群同性恋者,变得“愉快”,并开始穿女装化妆。他总是希望别人主动接近他。[《罗夏克研究交流与投射技术杂志》,1947年,第240页]
与(男性)同性恋的关联可能得益于gay cat这一术语,早在1893年就出现在美式英语中,意为“年轻流浪汉”,指的是刚踏上流浪生涯的人,有时也指那些偶尔打工的人。
“一个Gay Cat,”他说,“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劳动者,他可能工作一周,拿到工资后又四处游荡,寻找下一个‘铲子和铁锹’的工作。你想知道他们的绰号‘Gay Cat’是怎么来的吗?瞧,孩子,流浪汉们在和你攀谈后会悄悄溜走,然后变得‘gay’(放肆)。这就是我们称他们为‘Gay Cats’的原因。”[莱昂·雷·利文斯顿(《美国最著名的流浪汉》),《A-no. 1的生活与冒险》,1910年]
这段话引述了一位名叫Frenchy的流浪汉,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个词的真正起源。流浪汉们对“gay cats”的态度非常严厉和残酷,他们认为这些人是“低等生物,只会向流浪汉乞讨,像是跟在野兽身后的豺狼”[约翰·J·麦库克教授,《流浪汉》,《贫困的公共救助》,1893年]。不过,也有一些记载提到,某些年长的流浪汉会支配一个“gay cat”,把他当作奴隶。在《社会学与社会研究》(1932-33年)中,有一段关于“gay cat”现象的描述提到,“在这个群体中,同性恋行为并不少见”。而gey cat(“同性恋男孩”)则出现在诺埃尔·厄斯金1933年编纂的《地下与监狱俚语词典》中(gey是gay的苏格兰变体)。
《美国俚语词典》报告称,至少从1920年起,gay(形容词)就被同性恋者在内部交流中使用。Rawson在《邪恶的词语》中提到,1889年伦敦臭名昭著的克利夫兰街丑闻中,一名男性妓者使用gay来指代男性同性恋者(也指女性妓者)。Ayto在《20世纪词汇》中指出,1868年美国女伶威尔·S·海斯的歌曲《干货店的愉快年轻店员》中,这个词的使用非常模糊。但显然,直到20世纪50年代,这个词在更广泛的社会中并未被普遍理解为具有同性恋含义。
“Gay”(或“gai”)现在在法语、荷兰语、丹麦语、日语、瑞典语和加泰罗尼亚语中广泛使用,意义与英语相同。在德国以及其他国家许多国际化地区的英语上层社会中,这一词汇也开始流行。[约翰·博斯韦尔,《基督教、社会宽容与同性恋》,1980年]
自2000年起,gay作为青少年俚语词汇出现,意为“糟糕,低劣,不受欢迎”,但与性取向无关。